“奶奶溺爱孩子，爷爷你也不让。”
韩昱也明白，儿子不得意，女儿是他的精神安慰。
可他没料到，爷爷会这么偏袒。
生死未卜的姜念就那么不配吗？
“我不和你扯这些。”
“我没有好儿子，也快没有好孙子了，我离不了我女儿。”
韩老爷子摆摆手，唇角绷得紧紧的。
嘴上说，心里还在不停盘算。
韩素筝能开出来精神疾病的证明，不用负责任……
“爷爷。”
韩昱郑重叫了他一声。
“我和你做个交易。”
“这份东西，包括底片，都交给你。”
“但从今往后，我和姜念的事，不能再插手。”
从今往后？
韩老爷子的目光如隼，“两年作废？”
“对，作废。”
韩昱缓缓拨弄无名指上的戒圈，“也希望你能管住小姑。”
“这次，算她好运气。”
也是爷孙之间最后的退让了。
韩老爷子不说话，算是默认。
没办法，他只能顾全一个，到底舍不得女儿。
素筝犯错，何尝只有她自己的原因。
他也是帮凶。
韩老爷子转身离去，“感情如人饮水，冷暖自知。”
“你实在觉得好，那你就好好过吧。”
只不过，后来的事情发展成那样，也是韩老爷子始料未及。
有时候他会思考。
到底因为思虑太多促成了这样的结果。
还是命运本身就一定会走到这一步。
病床上，苍白如雪的姜念睁开了眼。
药水慢慢滴落着，顺着软管淌进她的血管里。
她微微动了动，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伤口还是很痛。
“……有人吗？”
她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。
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心境。
姜念在床上挣扎起来。
“有人吗？有人吗？”她又喊大声了一点。
呼的一声，病房门从外打开。
一个穿白衬衫的温润男人冲进来，伏到床边握住她的手。
“姜念，你可算是醒了！”
“昏迷足足半个月，你要吓死我。”
“你别乱动，别把伤口扯开了。”
姜念张了张嘴巴，才从脑海深处扒到这个男人的名字。
“顾城？”
她恍恍惚惚反应过来，自己是做了一个梦。
梦见了很久远的以前。
“我在。”
顾城的手握得更紧，像是也要给自己一份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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