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熙费力地转过头,这才发现司与就站在车厢的一侧。
他居高临下,嗤笑地打量沈熙:“已经到地方了,沈小姐,你倒是醒得正好。”
沈熙的嘴被胶带封了起来,她看着司与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她不相信这件事是司与策划的,上次在枫林小区头一次见到司与,她就发觉这人十分情绪化,缺乏最基本的耐心和细心,根本不是个有城府的人。
以他对温芙的痴心程度,温芙就是叫他杀人放火,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干。
这种人最可怕,他不坏,却足够的蠢。
身居高位,这种蠢带来的破坏几乎可以是毁灭性的。
车厢的门被打开,一人走了进来,戴着一顶鸭舌帽,衣袖捞起,露出满是纹身的粗壮手臂。
沈熙心一惊,认出了那手臂上的纹身。
“沈小姐,下车吧。”花臂冷笑道。
沈熙没有动,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右腕。
花臂又是一声冷笑,朝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:“沈小姐,你是在找这个?”
他手里,赫然是那串钻石手链。
沈熙后颈似乎有汗毛竖起,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
“东西是好东西,造价可不低,可惜这玩意儿跟手机不一样,只要没按下按钮,它就发不出信号,别人也追踪不到。”花臂皮笑肉不笑地说完,又问了一遍,“沈小姐,你是自己下来,还是我‘请’你下来?”
沈熙不得已,只能下了车。
这似乎是郊区,四周树木葱葱郁郁。
一栋白色小洋楼隐藏在树林里,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,靠南的墙上长满了爬山虎。
她被带到地下室,阴暗的地下室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味。
这里几乎没有光,天窗被层层叠叠的灰尘覆盖,看不清外头的情形,只隐约看得到那里围了极粗的铁栏杆……
这个地方,简直像是一个小型的监牢。
花臂把沈熙推进去之后就“砰”一声重重关上了门,随即是门被上锁的声音,沈熙扑过去撞门,然而那扇沉重的木门纹丝未动。
她又环顾四周,目光迅速锁定了墙上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钉。
踮起脚,她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勉强能够到铁钉。
用铁钉一点点磨着扎带的时候,手腕的皮肤不可避免地也被蹭破,先是火辣辣的感觉,再然后是钻心的疼痛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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