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熙：“……”
这一瞬间，她没从季之衡眼睛里看出半点玩笑的意味。
季之衡说完就笑了，似乎是笑沈熙被他吓到。
他开口解释，言不由衷：“我其实一直把你当妹妹的，十年前我妈妈怀过一次孕，那时候他们都告诉我，我很快就要有一个妹妹了……可惜怀到八个月的时候，她没有了。我有时候会想，她长大之后是什么样子。”
沈熙觉得身体正在变得越来越冷，声音也愈加虚弱：“季之衡，我要是活下来，才不会给你当妹妹。我救了你，你该叫我一声姐……”
季之衡：“……”
她跟阿辰简直是绝配，平白浪费了他情绪。
“你冷不冷，”他脱下自己的外套，把沈熙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，“这样会不会好一点？”
“嗯。”沈熙想要点头，却发现自己竟然连点头的力气也已经没有了。
这时候，不远处突然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。
在寂静的树林里，这点声音显得尤为明显。
季之衡心脏立刻紧绷起来，警惕地看向那声音的方向。
从脚步声可以辨别出，来的只有一个人，这也就是说，不太可能是警察。
最近的警局离这里也有十公里，警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，医护人员更不可能……
“你在这里不要动，”他压低声音叮嘱沈熙。
“你要去哪？”沈熙一下就意识到了不对。
“我去把他们引开。你拿着手机，等警察过来。”季之衡不容回绝道。
沈熙连忙拒绝：“不行……”
然而季之衡语气越发决绝：“他们要杀的是我，不是你。你已经帮我挡了一枪，我不能再拖累你。”
沈熙这时候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，她感到自己的生命似乎在一丝丝被抽离。
她努力想要抓住季之衡的手臂，他却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，然后拿起那个手机：“我把通话打开，让你可以听到警察的声音，他们也可以通过手机对你进行实时定位。”
然后他拨通那个简短的号码，把手机放在了沈熙耳边。
沈熙：“……”
“不怕，他们很快就会找来的。”季之衡安慰。
沈熙似乎看到了一个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季之衡，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，这个季之衡无比温柔，像极了墨谦辰……
“放心，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，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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