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如骨节分明手掐住她的下巴，幽深的眼睛死死盯着她：“如果你舍不得墨谦辰，我可以送你去江城跟他团聚。”
“咳咳……我没有舍不得，砚如，你弄疼我了……”温芙咳嗽起来，几近窒息，眼圈很快就红了。
陆砚如松开她的下巴，眼里忽而又有了几分心疼：“真的没有吗？”
“当然……”温芙温柔而坚定地答。
她很清楚，自己但凡露出一丝犹豫，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。
陆砚如笑了：“没有就好，墨谦辰他算什么东西，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墨家家主。我能给你的，他给不了……既然你不在乎他，那这炸弹我就按了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拿起那支“录音笔”，在温芙眼前晃了晃。
温芙的脸色有片刻惨白，绝望的感觉如一根大头针，把她整个人钉在原地。
她早就巴不得沈熙去死，可是墨谦辰……墨谦辰他不能死！
她还没把沈熙从他身边赶走，没让他跪地忏悔、回心转意……他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死了？
温芙甚至想上前抢走那支“录音笔”，可一切都已经迟了。
她来不及有任何动作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砚如按下了那个红色按钮。
这一瞬时间似乎突然停滞，温芙心里的恨浓烈得像是要溢出来，只是那恨意来不及掩藏或消弭，她就忽而瞥见了陆砚如脸上那抹深深的玩味。
他唇角弯曲的弧度越来越大，最后竟直接哈哈笑出了声。
“你居然以为这是真的？”
温芙怔在原地，一时没回过神。
陆砚如啧啧摇头：“没有什么植入体内还能爆炸的监听器，我只不过是叫人窃听了沈熙住的那间病房……再说就算真有那种东西，在找到Zero之前，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沈熙给杀了。”
温芙：“……”
她这辈子都没笑得这么僵硬过。
这就是陆砚如送她的“礼物”？
这件所谓的“礼物”，明摆着是陆砚如测试她对墨谦辰是否余情未了的把戏。
陆砚如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神色，不急不缓继续问：“我怀疑那个Zero和沈熙关系不一般，你觉得沈熙身边的人哪个最像是Zero？”
温芙摇头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她早就听说陆砚如有个仇家，代号是Zero，只是没想到这事居然会和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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