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处,全场几十户,房子出问题有二十四家,你也要用钱,他也要借钱,场里才进了机器,现在那一点现钱,怎么把家家的难受顾及到?”
他吧嗒吧嗒地抽烟,头大。
吴二赖不要脸抢先说:“场长,事情有轻重,俺家房子没了,别人的红利可以晚分,先把我的那份给了,让我把房子起了。”
王保和瞅了他一眼,“把你的红利先给了,咋给,给你多少?”
别看吴二赖又老又丑又臭,却是个会算数的。
他呲着一口大黄牙,嘿嘿笑,“场长,六月到七月,场里赚的钱都贴在那了,杜春生也给大伙算过,按那个钱结算,一年少说也能分一百四十块。更不要说场里准备大干,那以后钱肯定赚的更多,我先不多支,您支我一百五,我先盖两间房,把这冬过了。”
“支一百五?”
吴二赖领头了,跟进来的十几人立即嚷嚷,“我们也支钱,我家后山墙倒了。”
“我家房子虽然还能撑住,可住着也危险了,场长也支给我家吧。”
杨美娇看了一眼,十几个人在那嚷嚷,一人支一百五,场里那点钱就全支光了。
但是有些人家确实有困难,别说是老好人的场长,就连她也不能捏着钱说不管。
她咳了一声,“场长,我有话想说。”
场里有多少钱,王保和心中多少有数,许桥安走前,几乎把钱都拿走了,欠着信用社的钱也没还,他还不能说。
现在这些人又要预支红利,这是想把他往死里逼的节奏。
“美娇,你有想法就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