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罪业之都底罗斯,想找到一个特定的人,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。
原因是显而易见的,除却极少数还对一夜暴富抱有幻想的蠢材之外,能来到这里,并且安然活下去的,无一不是黑暗世界中的佼佼者。
底罗斯都就像一个巨大的筛子,对这些人来说,这里就是天堂;而对于那些被筛出去的可怜灰尘来说,底罗斯就是吞噬他们的地狱。
每天,在底罗斯的每条小巷,每个洞窟,甚至有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,都会有新的牺牲品出现。
而矿坑外的那片玉米地,依然蓬勃旺盛的生长着。只不过滋润它们的肥料,从单一的奴隶,变成了形形色色的渣滓而已。
在这样的地方,想要找到一个刻意且有足够的实力隐藏自己的人,无异于在午夜的煤堆里找一只黑猫。
即便是托比亚斯这样的人,也几乎不肯能做到这一点。
不过这一次,他要找到的不是“一个”无形者,而仅仅是“那个”无形者而已。
在底罗斯,最为常见的装束就是带兜帽的宽大罩袍。无论是身形,还是随身的武器,一件罩袍都可以将它们隐藏的很好。
而每一顶掩藏面孔的兜帽下,都必定有一双四处窥探着的眼睛。
此刻,托比亚斯就以这样的装束,信步踏入了一间酒吧。
说是酒吧,实际上也不过是一间稍大一点的棚屋而已。
这里自然不会有舒适的座椅,或是甘醇的美酒,甚至于连外面随处可见的流莺都见不到。
这里有的,只是由岩石和木板拼成的长条桌,以及浑浊而又十分浓烈的,近乎酒精一样的“酒”而已。
至于流莺?在这种地方,唯二的两种床笫之欢,其一是胜利者享用自己的猎物,其二是猎物落入蜘蛛的网中。
托比亚斯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,摸出一枚金币,放在摇摇欲坠的桌板上。而后又掏出一个木头刻成的粗糙杯子。
在底罗斯的酒吧,酒水一定是无害的,这是这里的规矩。可若是死于杯子上的毒药,那只能怨你自己太蠢了。
不一会,一个同样笼罩在罩袍中的酒保就来到他身边,随手摸走了那枚金币。旋即,酒保又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皮袋,往托比亚斯的杯子里注满了昏黄浑浊的液体。
托比亚斯端起杯子,毫无停顿的将这杯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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