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清,高不可攀。
鹿晚离开时才发现沈迁等在出口,“鹿小姐,老板让我送你离开,这里不好打车的。”
鹿晚不知该怎么拒绝,他又开口:“而且这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,都是一个圈子的,万一有谁看到你走出来,鹿小姐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。”
鹿晚上了车,沈迁严肃问道:“是去公司吗?”
她看到一旁叠放着上次自己盖过的披肩,心里有些涩然,“不,我回家,你将我放到路口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
沈迁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鹿晚垂下的脸,带着几分让人怜惜的意味,他终于知道商宴珩为什么会对她锲而不舍。
哪怕生了孩子,鹿晚的身上还有种难以言说的纯粹,那是现在物欲横流的都市很少见的。
她就像是山涧的清泉,和白婉的虚假完全不同。
车子在路口就提前停下来,鹿晚刚要下车,沈迁突然递过来一张黑底金色的名片,“鹿小姐,这是我们老板的联系方式,如果你有需要,可以随时联系他。”
鹿晚没有接,“多谢,不必了。”
她的选择在沈迁的意料之中,沈迁在她下车前留下一句话。
“鹿小姐,有些错误一旦发生,就像是破碎的镜片,再也无法复原了,与其粉饰.太平,不如早作打算。”
鹿晚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?”
沈迁盯着她的背影深深看了一眼,这才拨通了商宴珩的电话低低复命:“老板,人送到了,但是她没有接你的名片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要不要从合作下手,鹿小姐的事业心很强,她一定……”
商宴珩站在落地窗前,俯视着地上那些小蚂蚁,声音渐冷:“没这个必要。”
她不是求着他放了她吗?
“晚上帮我约一下白家人。”
“是。”
商宴珩挂断电话,眸光再无半点余温。
鹿晚,那就如你所愿。
总有一天你会知道,你究竟失去了什么。
鹿晚怀着沉重的心情推开房间门,抬眼就看到坐在餐桌边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她垂着头双手微蜷,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半晌,她声音涩然:“姐夫,我……不想领证了,我配不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