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头靠进周恕怀里,任由泪水浸湿男人衣襟。
周恕动作轻柔地将宋挽清放到床上,为她扯过被子盖上,转身想出去的时候,手被人轻轻牵住。
他心颤了一下,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等子越的手术安排好,”他听到宋挽清轻声说着,“我陪你去治腿,好不好?”
周恕沉默片刻,还是笑着应下,催促她快睡,便关了灯又轻合上门。
听着静谧的房间外响起轻重不一的脚步声,宋挽清将被子蒙到头上,无声痛哭起来。
周恕的腿是为了她才残疾的,可他却一直以他们为先,怕周家人难为他们母子,怕宋挽清一个人照顾不好生病的子越,迟迟不肯好好治疗。
上次诊疗时,周恕支开宋挽清和医生的对话,她在门口偷听到了。
医生说如果35岁之前再不系统治疗的话,周恕的腿可能就再也没法恢复了。
所以她才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了小子越的手术上。
只要子越能够配型成功,顺利移植,就会成为一个健康的孩子,而周恕也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去治疗他的腿了。
那时一切都会变好。
可现在,宋挽清觉得一切希望都破碎了,她期盼的生活摇摇欲坠。
她以为那些爱意、幸福与痛苦会随着沈时霄的离开而消散,从此她只要孩子健康,日子平淡就好。
可现在沈时霄回来了,那些久远的陌生的,又让她无法挣扎的一切,也都卷土袭来。
深夜,沈时霄坐在一栋没有开灯,家具也都罩着塑料薄膜的别墅里抽烟。
清冷的月光从落地花窗倾洒进来,被沈时霄的香烟点燃。
“你还真的在这里啊,”一道女声响起,月光下,一个婀娜的身影踩着高跟鞋靠进,语气满是熟悉调侃,“在你和宋挽清的婚房里。”
沈时霄没回头,他知道来人是谁。
德国谢尔盖集团的大小姐,Leonie,中俄混血,有个中文名字,叫陈乐宁。
陈乐宁走到沈时霄身边,理着裙摆坐下,用一口熟练流利的中文说道:“本来这件事该李雍和你说的,但结果不是很理想,所以,我觉得你可能会需要人陪。”
沈时霄伸出手去,“报告。”
陈乐宁脸色有些不自然,但还是把身边的报告递给了沈时霄。
看到上面“完全排除亲生血缘关系”的定论,沈时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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