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正聊着,包房的门被敲响,随后推开,为首的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,穿着一身灰蓝色中山装,脸上沟壑纵横,但精神头很足,腰板挺得笔直。此人正是锦红无线电厂的书记兼厂长,陈玉彬。
他身后则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戴着黑框眼镜,头发有些乱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工作服,头发有些稀疏,神情略带拘谨,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人造革公文包。
“学义市长,我们没来晚吧?”
“不晚,菜还没上呢,来,陈大哥,坐我边上。”
刘学义站起身来,热情地招呼着,待陈玉彬走近了后还与其握手,并熟络又亲切地问最近身体怎么样。
陈玉彬笑眯眯地回应起来。
二人的态度和称呼明显说明他们此前就有着交情,这让除了李青松之外的人都有些意外。
陈玉彬指了指那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:“我跟各位领导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厂的技术副厂长,何文明。”
李青松也转头给他介绍江大鹰和周立伟的职位,到了江振邦时,笑问:“这个年轻人您还记不记得,他可说了,还记得你呢。”
陈玉彬点头与江振邦握手:“记得,没想到又和这个小同志见面了,”
江振邦笑着回应:“陈书记好记性。”
陈玉彬不仅是锦红无线电厂的书记,也兼任着厂长一职。他今年五十九岁,在厂里干了一辈子,但陈玉彬不懂相关技术,是典型的政工干部。
江振邦上次去厂里本是在和工人闲聊,陈玉彬听闻来了个电子专业的大学生搞调研,特意把他请到办公室聊了许久。也正因如此,江振邦才对锦红厂的困境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原来锦红厂的厂长兼书记另有其人,对方两年前眼看厂子不行了,就带着一批最精锐的技术骨干南下创业。
陈玉彬这才赶鸭子上架,兼任了厂长,但他也是有心无力,早就存了躺平退休的心思。
众人相互寒暄落座,菜也流水般地端了上来。
“我先提一杯吧。”
没等大家动几筷子,刘学义便端起了酒杯,沉吟道:“今天这顿饭,主要是庆祝,庆祝我们兴宁有一位才高八斗的大学生,愿意放弃外面更广阔的天地,留在兴宁,建设家乡!”
他又看向陈玉彬,解释道:“振邦同志利用暑假,搞了一份关于咱们兴宁发展的调研报告,写得非常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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