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近的活从不假手于人,便是有孕之后也是如此。
而如今...
春朝面色一变,急匆匆开口:“夫人,奴婢这...”
她犹豫着看了沈时璋一眼,又重重压下头来,不敢掺和这夫妻间的别扭。
沈时璋立在一旁,他身上是一袭空青色长袍,身量颀长,眉目疏离。
便是单单站在这儿,冷目低垂,都叫春朝浑身一颤。
“不必了。”
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。
沈时璋绕过秦云素,径直往屏风后走,修长手指解开最顶上那颗盘扣。
秦云素似是没察觉到那冰封之下不满的情绪,领着春朝便走进内室。
“夫人,您这是与二爷闹别扭了?”
瞧见秦云素面上云淡风轻,像是丝毫不顾及二爷的情绪,春朝心中涌现出一股怪异感。
这么多年,即便当初二爷发令将小少爷送到听泉斋。
夫人哭肿了眼都未曾改变二爷想法,短暂地赌气泄愤时,都会下意识替二爷备好上朝穿戴的衣裳头冠。
这一回,倒像是...
她当真毫不在意一般。
秦云素不开口解释,春朝也是懂规矩的,问过一句她不答,便不会再问。
相比如今在她跟前的沈时璋,叫秦云素更忧心的,便是三日后安南侯府的宴席。
方才在听泉斋解释自己那一巴掌,秦云素的话倒没有完全的扯谎。
想要做三皇子的伴读,安南侯夫人的确是不二的桥梁。
可上辈子,沈遇安是因为她,最后没能成为三皇子的伴读。
“在想什么?”
秦云素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,脱口而出:“三皇子伴读,便这般看重生母吗?”
下意识说完,秦云素才猛地回神。
沈时璋长身立在一旁,视线凝在她肩上,倒叫她心下一颤。
“我...”
秦云素慌乱地想要找补。
沈时璋开口打断:“伴读一事,终究看遇安自己。”
若是不成,便是学业不精,与她无关。
秦云素一顿,她隐隐觉得沈时璋这,好似是宽慰她?
可尚未等她细究,沈时璋阔步向前,落座软凳上。
“三皇子喜武,遇安擅文,陛下是想纠纠三皇子性子,但...”
沈时璋犹豫一瞬,压住了接下来的话,“此事利弊掺半,全看他如何作为。”
秦云素好奇地瞅他一眼。
沈时璋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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