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会?好得很!
“大……大人!”李知涯扯着被勒得变调的嗓子,朝着楼下火光嘶喊,声音里挤出十二分的惊恐和委屈:“救……救命!都是……都是被这家伙胁迫!他逼我的!东西……东西在他手里!”
他故意说得含糊。
“东西”可以指工坊的图纸,也可以是曾秃子要的“枢机”。
模糊,才有操作空间!
果然!
曾秃子勒着他的胳膊猛地一紧!差点把他喉骨捏碎!
“小忘八!还敢倒打一耙?!”曾秃子暴怒的低吼在耳边炸开,热气喷在耳廓,带着浓烈的杀意和一种“果然如此”的恨意。
他完全“理解”了李知涯的“胁迫”——定是这小子为了找枢机手脚不干净,惹来了官差!现在还想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?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王疤瘌在楼下跳脚,火光映着他那张坑洼扭曲的脸,“李知涯!少扯犊子!就是你偷的图纸!人赃并获……”
就是现在!
李知涯积压了六年的憋屈、被划掉补贴的肉疼、此刻命悬一线的愤怒,轰然爆发!目标精准——王疤瘌!
“王头!”他猛地扭头,对着曾秃子,脸上是豁出去的狰狞和“告密者”的急切,“是他!我说这狗监工为何突然好心帮我,原来是想独吞好处!”
语速快得像连珠炮,情真意切,屎盆子扣得又准又狠!
王疤瘌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,眼珠子差点瞪出来:“姓李的,你胡说什么,我草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曾秃子的咆哮压过了一切!他鹰隼般的眼睛死死钉住楼下跳脚的王疤瘌,再结合李知涯的“供词”,瞬间“理清”了逻辑——是这狗监工想黑吃黑,还他妈想拿老子当替死鬼?!
“狗东西!敢耍老子?!”曾秃子怒极反笑,脸上刀疤狰狞蠕动。
楼下,一个年轻衙役立功心切,或者根本不信这亡命徒真敢开枪,举着水火棍往前踏了一步:“装什么蒜!你那烧火棍是假的吧?弟兄们,上!拿下这恶徒!”
“假的?”
曾秃子嘴角咧开一个残忍到极致的弧度。
顶在李知涯太阳穴上的铳口,猛地抬起!
对准屋顶!
咯答——砰!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!如同旱地惊雷!
火光在狭小的晒台空间里爆闪!刺鼻的硝烟瞬间弥漫!
屋顶那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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