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异凑到李知涯耳边,带着一丝真实的担忧,压低了声音——
“我说李兄……咱们仨,老处男,加起来积攒了快九十年的邪火……她……这小身板,遭不遭得住啊?”
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和常宁子健壮的身形。
李知涯回头乜了他一眼,眼神像看傻子:“你不会真以为……我是要来做那种事吧?”
耿异被他那眼神看得一愣,随即像是被一道清泉浇透了脑浆子,眼神瞬间清澈起来,嘴角咧开一个恍然的、带着点自嘲的笑意——
“嗨!瞧我这脑子!第一次见你也不像那种人。其实吧……”
他挠挠头,声音低沉了些,“我就是伺候完那帮黄毛小子,累得跟孙子似的。
就想找个有人能‘伺候伺候’我的地方,舒舒服服躺会儿。
好好睡一觉,歇歇筋骨。
仅此而已。”
“素的?”李知涯挑眉。
“必须素的!”耿异点头如捣蒜,“你呢?真打牌?”
李知涯以手掩口,凑近耿异,声音几不可闻:“其实……我主要是怕得病。”
语气极其认真。
旁边常宁子耳朵贼灵,立刻插话进来,一脸严肃:“无量天尊!其实吧,这种事,从玄学命理的角度来讲,有损阴德福报,折损阳寿根基——
贫道实在是受不了外面那铺天盖地的毒蚊子!
这楼里头熏着香,蚊子少,床铺软和,睡得安稳些罢了!”
他说得义正辞严,仿佛这才是此行唯一且正当的目的。
“你们仨在后面嘀咕些什么呢?还不快跟上!”
安巧不耐烦的声音从前头传来。她正跟一个板着脸、涂着厚厚脂粉的鸨母低声说着什么。
那鸨母眼神挑剔地在李知涯三人身上扫过,尤其是常宁子那身破道袍,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——
显然又想起了安巧那个在六扇门当差的二哥放出的狠话。
鸨母冷着脸,从腰间一大串钥匙里摸索半天,才极不情愿地丢给安巧一把黄铜钥匙,仿佛丢了个烫手山芋。
安巧一把抄住钥匙,哼了一声,领着三人一路穿堂过室。
绕过莺莺燕燕和醉眼迷蒙的客人,上了嘎吱作响的木楼梯,一直走到三楼尽头一个僻静角落。
钥匙插进锁孔,咔哒一声,推开一扇略显厚重的木门。
房间倒是不小,陈设也透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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