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剩下的两位百总之位,以及旗总、队长诸职,其牙牌式样在此。李某的意思……”
李知涯目光扫过寻经者众人,最终落在王家寅身上,语气无比真诚:“寻经者兄弟,精诚团结,能征善战,更兼心怀大义!
这剩下的两个百总之职,以及各局旗队长的要位,自然该由王兄、吴兄、刘兄等德才兼备、众望所归的兄弟来担当!
具体人选,也当由大家公议推举!
如此,方显公正,也方能人尽其才,不负我等之志!”
他最后拱了拱手:“不知王兄、吴兄、刘兄,意下如何?这担子,可愿为兄弟们挑起来?”
话语讲完,只见王家寅的脸色缓和了许多,他看向吴振湘和刘香主。
吴振湘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了,眼中的赤红褪去,虽然依旧板着脸,但那股暴戾之气消散了不少。
刘香主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但看看身旁徒众眼中升起的渴望,又看看李知涯那“诚恳”的脸,最终只是重重哼了一声,别过脸去。
玄虚在角落里,适时地嘿嘿一笑,打了个圆场:“阿弥陀佛……善哉善哉。
老衲瞧着挺好!名正言顺,各得其所!
打打杀杀老衲不行,披皮行骗……
咳咳,应变周旋,倒可勉力一试。
这百总什么的,诸位香主当得,当得!”
加上玄虚和尚一番话,紧张的气氛才算彻底缓和下来。
但李知涯心里清楚,这只是权宜之计。
寻经者如他一开始所料想的一样:只是一群目标不明确、思想不先进、组织不稳固的散兵游勇。
前脚喊着跟腐朽的朝廷不共戴天,后脚就能为两块百总牙牌争得头破血流,差点掀了桌子。
这就是所谓的局限性。
时代的枷锁,思想的桎梏。
你非要拿出后世那些“成功经验”硬套,指望他们立刻变成纪律严明、理想纯粹的一帮人?
那纯属痴人说梦,只会适得其反,加速崩盘。
能做的,只有采取最务实、最接地气的手段。
像润滑一颗生锈的齿轮,像安抚一头饥饿的困兽。
让他们在较大程度上“服”你,愿意跟你走。
《万历十五年》里怎么说来着?
就连皇帝,也不过是这庞大封建机器里一个身不由己的“部件”。
何况自己这个空有虚名、无兵无饷的“南洋兵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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