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静媗猛地一个激灵——
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,眼前这个男人暗中推动的事情,竟与她自己能否活下去休戚相关。
她立刻收敛了嬉笑神色,正色道:“对付以西巴尼亚人,有用得着我张静媗出力的地方,我一定不推辞!”
“好。”李知涯点点头,顺势催她,“那还不快去买你的小板凳?”
张静媗哎了一声,起身拍拍裙子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李知涯又喊住她。
张静媗回过头,目光落在李知涯脸上。
像是才注意到什么,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:“咦?我才看出来,李知涯,你怎么瘦了这么一大圈?脸色也不太对劲。”
李知涯摸了摸自己确实清减不少的脸颊,淡淡道:“我想请你帮忙的另一件事,正与此有关。”
他便将自己一个多月前,如何因琼雯的家书前往城东巴朗盖棚户区,如何遭遇伏击,如何被关进圣地亚哥堡地牢,如何遭受审讯折磨,又如何最终被神秘人赎出的经过,删繁就简,大致说了一遍。
最后,他看着张静媗,声音低沉下去:“我就想知道,到底是谁在背后出卖了我。是谁,布的这个局。”
张静媗仔细听着,她的目光似乎敏锐地捕捉到李知涯说这番话时,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惫懒和讥诮的眼睛里,一闪而过的冰冷火焰——
那是压抑已久的、淬炼过的复仇之火。
她收敛了所有玩笑的神色,郑重点头:“你放心,这件事,包在我身上。我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张静媗带着李知涯的委托和一百文“赞助费”离开了。
院子里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节奏。
但只有李知涯自己知道,水面之下,暗流从未停止涌动。
在他的整顿下,申字堂的运转渐渐重回正轨,账目清晰,人员调度也规矩了不少。
不过以西巴尼亚人尚未开始从王城大规模调兵。
掌经使高向岳带来的子、辰、戌三堂残部也刚刚在岷埠安顿下来,尚需时间整合。
而究竟是谁设计埋伏了自己,张静媗那边也还没有回音。
一切,都处在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,一种待时而发的紧绷状态。
这种状况下,人最容易神经紧张,草木皆兵。
但除了或许猜到几分的张静媗,没人知道李知涯内心深处绷着的那根弦。
甚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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