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用的器具,它就是灶头上的醋罐子。
那娘子麻利地付了醋钱,接过灌满樱桃醋的罐子,仔细盖好盖子放进竹篮,便施施然地离开了店铺,全程行云流水,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买醋。
项兴朝这才回过神,指着娘子离去的方向,对伙计问道:“她……她是来买醋的?”先前不是说喝的吗!
伙计笑着点头,“是啊!好些客人都喜欢用我们的果醋炖肉,比用食醋炖出来的肉更清甜,还带着点果香,格外下饭。”
嘴上这般说,实际并不通晓此道。偶尔顾客交流哪种醋适合炖何种肉的时候,他也是听得云里雾里。
毕竟对他们来说,边角料的果醋,只有酸点、甜点的区别。
伙计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这些主妇个个精打细算持家,若是味道不好,怎么会买比食醋价高的果醋呢?”
如此强悍的逻辑,项兴朝竟无法反驳。
他毕竟不是嗜醋如命的并州人,实在想象不出用醋炖出来的肉会是什么滋味,但看着伙计笃定的神情,倒也生出几分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