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的目光落在那片空地上,如今樱桃树还立在原地,枝丫上的叶片不仅枯黄还稀疏,要等明年开春才会重新发芽。
牡丹的枯枝早已枯萎发黑,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,蒙上了一层薄灰,谁也不知道,它们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。
一桩桩,一件件,齐蔓菁说得细致,许湛芳偶尔补充几句,那些藏在时光里的小事,像是一颗颗散落的珍珠,被姑嫂俩的话语重新串了起来,鲜活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
可越是清晰的回忆,越让人清醒地意识到,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,早已物是人非。
画里的人,有的永远离开了,有的远在岭南生死未卜,再也回不到从前围坐庭院、共赏花开的模样。
钟画师手中的笔没有停,将这些细节一一记在画稿上,石桌上冒着热气的茶壶、绣绷上未完工的婴孩衣裳、园圃里缀满红果的樱桃树、远处开得疏疏落落的牡丹丛,还有每个人脸上或笑或柔的神情,都在他的笔下渐渐清晰。
他心里明白,这幅画要画的,从来不止是一家人的模样,更是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,一份藏在心底、不愿被岁月冲淡的牵挂。
等到傍晚时分,杜若昭和齐蔓菁才乘马车回到小院。
一进门,杜若昭就在林婉婉面前,使劲拍着自己的手,一脸懊恼地自言自语,“师父,你说,我怎么就不会画画呢?”恨铁不成钢之意,呼之欲出。
如果她擅丹青,是不是就能将那些难以忘却的回忆,用另一种方式保留起来。
可惜杜若昭平日里也就会画些简单的花草,线条歪歪扭扭,若是想画人像,画出来的模样与其说是人,不如说是妖魔鬼怪,自己都看不下去。
林婉婉听着她的抱怨,却不以为意地笑了,“我以前也想过这样的美事。”
她若是有丹青妙手,早就把那些年磕过的爱豆和CP都画出来了,哪里还用天天心心念念求着同人太太产粮。
接着林婉婉一盆冷水泼下来,“尺有所短寸有所长,趁早认清自己不是那块材料,也算少走弯路,免得白费功夫。”
杜若昭被说得一噎,满脸无语,“师父,怎么能这么说呢!就算没天赋,努力学也能进步吧?”
林婉婉毫不留情地撕开“温情”的面纱,“你就算真有绘画的天赋,我也不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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