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看向脚下密密麻麻连成一片的药草,先前他还以为是此地钟灵毓秀,才让药草天然生长得如此繁茂,没想到竟是人力干预的结果。
丘端也跟着发问,语气里带着几分专业的考量,“每种药草的习性都不同,冒然移栽到一处,就不怕它们水土不服,活不下来吗?”
赵大夫耐心答道:“丘掌柜说得是。我们移栽前,先摸清了每种药草的特性,喜阴的就种在浓荫下,喜阳的就选在向阳的坡地,耐旱的栽在高处,喜湿的则靠近溪流。你们瞧,这排布和它们在山野中自然生长的场景差不多,也难怪诸位会以为是野生的。”
众人这才仔细观察起药草的排布,柴胡多在半阴半阳的坡地,桔梗长在湿润的水沟边,黄芩则种在干燥的高处,果然和野外常见的景象一致。
只是比起野外寻寻觅觅难见踪迹,这里的药草密度要大得多,一眼望去全是翠绿,任谁见了这般“泼天富贵”,都会忍不住心头一喜。
林婉婉好些药苗、药种都是从同行处搜集而来的,众人却没想到,她竟直接种在了自家山上,还种出了这般规模。
有人忍不住凑近细看,却在药草间发现了不少枯叶和枯萎的幼苗,原来移栽之后,并非每一株都能成活。
一个药工巡视到此处,瞧见一株完全枯萎的黄芩,确定它再无复生的可能,便干脆利落地伸出手,将它连根拔起,随手扔进身后的背篓里。
一点绿肥贡献可以忽略不计,怕的是它们身上“带病”,传染了其他健康的同类。
赵大夫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,“说起来,野外移栽的成功率还不到一成。我们已经提前筛选了最饱满的种子、最壮实的幼苗,可到了新环境,还是有大半活不下来。自然界的竞争比我们想的更残酷,旱涝、病虫害、鸟兽啃食,哪一样都能让药草夭折。”
众人这才明白,眼前看到的茂盛景象,其实是赵大夫带着药工们日复一日清理枯萎幼苗后,才呈现出的“虚假繁荣”。
先前还有人心里打着随便撒些种子,就能坐享其成的主意,此刻听闻这般低的成功率,纷纷打消了念头。
若不能从野外“空手套白狼”,光是购买种子、种苗就是一笔不小的投入,后续还要承担颗粒无收的风险,这笔账怎么算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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