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五年,说得轻巧,这五年的光阴,谁来替他们承担?
婚期早已定下,明日便是吉时,现在延后,不,悔婚,让两家人对外怎么交代?
他们不仅邀请了亲朋好友,还有官场的同僚和上司。
靳月灵回归前夫家主持家事,固然大义,能落个贤良的名声,但无论靳家还是柯乐山本人都没有养望的需求。
郁修明这会算是明白,靳月灵看上柯乐山哪一处了。
柯家人口简单,没有复杂的婆媳矛盾,只有一个常年烧香拜佛、不管家事的老祖母。
对经历过那般难缠婆媳关系的靳月灵来说,这样的家庭,才是真正能让她安心度日的“避风港”。
只要靳家还想留一丝体面解决事情的想法,就给了茅南春可乘之机。
靳梅英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这会觉得还是武家的办法好,不管如何先打一架,把态度摆出来,把气出了,再坐下来慢慢商量。
可茅南春偏摆出一副“孤寡老婆子人尽可欺”的可怜模样,他们既不能真对她动粗,也不能口出恶言。
长安遍地是眼睛,他们家里人还要做官的,若是传出“欺压孤寡”的名声,后果不堪设想。
地方土大户可以一手遮天,但做官的除了佞臣,又有几个可以丝毫不顾忌名声。
哪怕靳梅英和齐慧容想要起身帮腔,也是顾虑重重。
这会不由得可怜起靳月灵来,在这么个擅长用软刀子伤人的婆婆手下磋磨了好几年,当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却不知,茅南春这次来“求和”博取怜惜,本就不会说靳月灵半个“不好”。
若是靳月灵是个悍妇,她又何必费尽心机请她回家?
她就是要借着靳月灵是好儿媳的由头,把狠心抛弃婆母弟妹的罪名扣在她头上。
郁修明在大理寺任职多年,成天和穷凶极恶、狡言善辩的罪犯打交道,见过的“可怜人”、“可恨人”不计其数。
茅南春这点手段,在“专业人士”面前,着实有些不够看。
他先前只是觉得靳华清有些“胡闹”,但也仅限于胡闹而已。
可不是茅南春这种,恃弱凌强的做派。
更何况,茅南春说了这么多,没一句指责靳月灵,反倒全是夸赞。
前婆婆的这番锐评,更坐实了靳月灵是个好儿媳的事实。
第一段婚姻鸡飞狗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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