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靳月灵往后总能安下心来,和柯乐山好好过日子。
郁修明知道,再由着茅南春闹下去,明日两家人就要成为长安的笑话了。
他清了清嗓子,往前站了一步,朗声道:“《户婚律》中有言,‘诸夫丧服除,而欲守志,非女之祖父母、父母而强嫁之者,徒一年’。”
“诸位,可知这句话是何意?”
满屋子的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会闲着没事研究《户婚律》!
郁修明不以为忤,继续解释道:“字面意思就是,丈夫去世、丧服期满后,除了女方的祖父母、父母之外,任何人不得强迫女子的改嫁,若是强行干涉,按律要判处一年徒刑。”
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茅南春,“换言之,靳娘子大归后,她的主婚权就回到祖父母、父母手中。前夫家没有任何权力强行要求她守节或改嫁。”
靳梅英眼前一亮,她当然知晓郁修明是男方家人,这时候站出来说话,意义不言自明。
当即发作起来,指着茅南春说道:“茅娘子,我敬你是家中故交,才对你客气三分!可你刚才说把我侄女风风光光嫁出去,这话算什么意思?我侄女的婚事,轮得到你来做主吗?我们靳家有的是人在,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