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下属点头,又追问:“它背后的东家是谁?”
下属回禀:“右武卫段棠华的表姐,卫王之乱中在牛府设计诓死卫王典军的那位祝娘子。”
如此“丰功伟绩”,长安官场没人不知道,能在乱局里弄死卫王的心腹,怎么看都不是个软柿子。
有这般心机手段,她敢插手军服之事,倒也说得通了。
只不过在旁人看来,段晓棠虽说算是河间王府的心腹,但根基终究浅了些,祝明月能撑到现在,怕是还有别的靠山。
下属额外补充一句,“据说恒荣祥的分号已经开到了山西,在当地直接由白家子弟出面理事。”
距离真相不远,却得出截然不同的答案。
宗元玮捋了捋花白的胡子,暗自思忖,恒荣祥背后站着两尊大佛,长安和地方军头皆有,是否代表他们私下有所勾连。
这件事皇帝知不知道?背后想把案子捅出来的人,目的究竟何在?
不得不说宗元玮想的有些深了,从私心来说,他也的确不想碰南衙这块硬骨头。
无论是从他过往交涉还是殷博瀚的下场而言,都在内心深处提醒他,这桩案件一个处置不好,容易把自己套进去。
宗元玮嫌弃地瞥了眼桌上的黑色衣裳,嫌那粗布质地扎手,没伸手去碰,他年纪大了,眼神却利,扫了几眼就下了定论,“这就是件普通的民间服饰,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只是特殊在,类似的衣裳穿在了南衙许多军士身上。
这话里的意思,下属们都懂,想把这事当做无事发生。
这的确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。
宗元玮轻轻地挥了挥手,“把案卷退回去,让京兆府再查,重点查恒荣祥有没有欺行霸市、哄抬物价的行为。”
这已经是明摆着的轻拿轻放,给双方都留了台阶。
但大理寺上下另有一重顾虑,“外头御史台的人怎么打发?”
大理寺名为司法机关,却并不乐意死磕那些硬骨头。
偏偏御史台的愣头青魔怔了,闻着大案要案的味,比谁都兴奋。
眼前这个,就是一个标准的大案要案。
京兆府能以职责划分为由,将案子推给大理寺,大理寺却找不到更合适的接盘侠。
宗元玮重重叹了口气,揉了揉眉心,“把恒荣祥的掌柜拘来问一问。”走个过场。
至于出面审问的人,官职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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