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既承认了“与军队有来往”,又巧妙地把“来往”限定在“毛衣”上。
毛衣本就不在朝廷戎服之列,既解释了往来的合理性,又彻底撇清了“私造军服”的嫌疑。
自从昨天恒荣祥的“主营”被摆上台面后,今天参与审案的官员,包括郁修明自己在内,身上都没再穿羊毛衣,显然是怕被人说“与恒荣祥有私交”,刻意避嫌。
郁修明始终觉得恒荣祥的产能是个谜,“恒荣祥能大批制作成衣,为何不能大量制作毛衣?”
在他看来,都是做衣物,差别应该不大。
徐达胜不吝于向外行人解释,“大人有所不知,成衣只要把布料裁剪好,民间有的是熟手妇人能缝。
可毛衣不一样,它是个新物什,会织的人本就少,一件成人毛衣要费上十天半月工时,就算恒荣祥把所有会织毛衣的人都找来,一个月撑死了也就能收个千八百件,哪够军队批量订购的量?”
生产力就在那儿摆着,不是想多做就能多做的。
郁修明听明白了,也没再追问,再随口问几个问题,就将徐达胜当堂释放了。
前堂的事刚了,后堂的宗元玮就看向范成明,明知故问,“范将军,方才徐达胜说的‘订购毛衣’,你可知这桩生意?”
范成明揣着明白装糊涂,挠了挠头,“好像听庄三提过一嘴,说想给弟兄们订批毛衣过冬。”
他忽然冷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自嘲,“不过营里但凡和钱帛沾边的事,谁又敢让我沾手呢!”
这话毫不避讳自己的“短处”,逗得靳华清差点笑出声,唐高卓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。
宗元玮无奈地摇了摇头,没再接话,范成明这性子,跟他较真也没用。
范成明却没打算就这么算了,转头看向一旁的沈光赫,笑得一脸“热情”,“沈署令,这热闹也看完了,不如我陪你一块去少府监,把我们右武卫的新衣裳带回大营?省得你再跑一趟。”
沈光赫吓得连连摆手,脸上堆着客套的笑,“不敢劳动范将军贵体!这点小事,下官自己去办就好,哪敢麻烦你?”
他可没忘军器监的教训,一着不慎,把范成明放进去是何后果,还用说吗?
要是让范成明去少府监,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。
范成明也不深究,摆了摆袖子,招呼两个小跟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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