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达胜的“阴险”之处就在于此,他抛了一个线头子出来,大理寺说不定就能搂草打兔子,借故问一问军方军衣的始末。
范成明半点不留情面,上下打量了郁修明一番,语气里满是“鄙视”,“你才多大的官?军营里掌管粮秣钱帛的,哪一个是好惹的?连我都得躲着走,你怕是连大门都进不去!”
这话倒是不假,能代表军队到恒荣祥交接衣物的,不是一卫长史,就是大将军的心腹人,官阶个个都比郁修明高,哪会轻易配合大理寺问话。
范成明转头看向文化水平更高的哼哈二将,挠了挠头,问道:“那个词怎么说来着?就是自己找不痛快的意思。”
唐高卓面无表情地接话,“自取其辱。”
郁修明顿时语塞。
徐达胜的任务就是通过一套证词,将恒荣祥的明面上的责任撇清。
大理寺想要顺利结案,不仅得“抓住”恒荣祥,还得“问候”另一头的军队,其中牵连的人不光官阶高,手里还有刀剑。
范成明把话说到这份上,显然是不会帮忙牵线的。
郁修明自问没本事从一帮早就勾连好的军痞口中套话,只得认命道:“龙膏酒,是吧!我喝!”
这件糊涂案,他已经审了徐达胜,总不能所有风险都让他一人扛了吧!
徐达胜留了一个钩子,让大理寺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。
南衙的将官是能随时随地拘来大理寺问话的吗?
大理寺自带晦气,谁又会欢迎他们呢!
小官小吏连门都进不去,若想套出两句似是而非的话,只能大理寺的中高层官员赔上脸面亲自上门去。
从徐达胜开口说出军衣成例开始,就注定这一场交易,双方哪怕没有合谋,那也是有默契的。
大理寺明知这一“真相”,也不得不配合他们裱糊,还得求人,否则他们自己就交不了差。
一行人径直去西市胡人酒肆,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,喊来伙计,“两壶龙膏酒,再上些胡饼和烤羊肉!”
侍酒的胡姬很快端着酒壶过来,看到靳华清,眼睛一亮,笑意盈盈地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问道:“郎君,平康坊南曲有一位‘花青娘子’歌喉婉转,可要请她来唱曲?”
靳华清的脸色瞬间僵住,像是被烫到一般。
范成明和唐高卓立刻低下头,肩膀却控制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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