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毛出在羊身上,这笔预料中的“赔款”早就计入了他们真实的货款中。
大理寺官员不解,“长史就这么认了?”
边景福明人不说暗话,“总不能坏了段将军和我的交情呀!”
人活一世,总得考虑人情,不能把关系处坏了。
他顿了顿,似笑非笑道:“再说了,退一赔三,我倒是赚了,添添减减,刚好给大将军打了一根马球杖。”
这话再明白不过,那笔三倍订金根本没进左御卫的公账,而是被卢自珍和边景福两人私下分了。
边景福就任左御卫长史这些年,称不上两袖清风,但好歹有个度。
许多时候,他都是奉命“贪污”,比如采买内脏,比如采购毛衣。
话说到这份上,私造军衣案的另一头总算圆上了,恒荣祥是私人交易,左御卫是采购彩头,从头到尾都和“军需定制”无关。
送走客人后,边景福才松了口气,下意识地以手作扇,在脸边使劲扇了扇,刚才后背早就热透了。
过了一会他反应过来,直接将外头的毛衣脱掉,扔给家仆,吩咐道:“备马,我去营中。”
边景福直奔左御卫大营,进了帅帐,向卢自珍禀告道:“大将军,都按照先前的交代,把话说了。”
他可是个良善人,只抻了大理寺一回,没让他们闭门羹吃到饱。
卢自珍手中拿着细布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马球杖上看不见的灰尘。
喟然道:“就算把少府监打压下去,它也不会如军器监一般,敞开大门任我们取用。”
大将军养气功夫到家,但这会一股烦躁之感无端升起,“不过出一股气罢了!”
气出了,恒荣祥保住了,可少府监的根子还在。
他们能做的,不过是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。
卢自珍心里比谁都清楚,这次针对少府监的反击,注定没法像上次范成明打压军器监那样,取得丰厚战果。
最关键的原因,就藏在两者的“产出”里。
军器监造的刀枪甲胄是“硬货”,却也是烫手山芋。
一两件利器私下流通,一旦被查出,说不定就得落个谋逆的罪名,喜提九族连坐的待遇,没人敢轻易碰。
华阴的田庄里只是发现几个会造床弩的军器监工匠,就引发了一次官员大规模倒台。
少府监出产的丝帛布匹不一样,这些东西是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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