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察觉的嘲讽。
“老先生若是想指点晚辈,大可放开手脚,若是心存顾忌,那便坐下继续喝茶论道,这般来回试探,既分不出高下,也辨不明是非,挺没意思的。”
他语气平和,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清晰无比,要么真打,要么就别再玩这种不上不下的把戏。
福伯花白的眉毛微微耸动,眼中闪过一丝愠怒,但很快被压制下去。
他活了大半辈子,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年轻人如此嫌弃试探不够力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
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,笑声中却无半分暖意,“年轻人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既然你这么想领教老夫的真正手段,那便如你所愿,只希望,你不要后悔才好。”
“后悔通常源于无能或怯懦。”
江尘目光平静如水,身形挺拔如松。
“我大概知道老先生很强,欧阳家的底蕴,想必非同凡响,但我既然站在这里,便做好了面对任何强敌的准备,惧之一字,从未在我字典之中。”
这番平静却蕴含着无比坚定意志的话语,让福伯彻底收起了最后一丝轻视。
他知道,言语上的机锋和气势上的压迫,对此人已然无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