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古色古香的六角凉亭坐落在一片空地中央,亭子四周悬挂着昏黄的灯笼,在夜风中轻轻摇曳。
凉亭内,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,欧阳诚正背对着来路的方向,悠闲地品着茶,仿佛只是在欣赏这月下竹景。
江尘脚步未停,径直走向凉亭。
当他踏上凉亭的石阶时,欧阳诚似乎才恍然察觉,缓缓转过身来。
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眼神却如同冰锥,直刺江尘。
“欧阳先生,好雅兴,也好大的手笔。”
江尘在欧阳诚对面自然地坐下,目光平静地迎上对方带着审视与压迫的视线,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,“这听竹轩清幽雅致,是个谈话的好地方,只是周围这些朋友,个个气息沉凝,目光锐利,恐怕不是普通的安保人员吧,欧阳家果然名不虚传,随便拿出一个,都是难得一见的超级高手。”
他这番话看似夸赞,实则点破了周围森严的戒备,也表明自己并非毫无察觉。
欧阳诚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,他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壶,为江尘也斟了一杯茶,动作优雅,却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。
“江局说笑了,出门在外,总要有些防备,毕竟这世道,不太平。”
他将茶杯轻轻推到江尘面前,“尤其是滨海这地方,水似乎比想象中要深,连我欧阳家的人,都说抓就抓了。”
他不再绕圈子,直接切入主题,语气虽然平淡,但那兴师问罪的意味,却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。
凉亭内的气氛,瞬间变得紧绷,连亭外摇曳的竹影,似乎都静止了。
江尘并没有去碰那杯茶,只是任由那缕茶香在两人之间袅袅盘旋。
他的坐姿很放松,背脊却挺得笔直,像一棵生长在悬崖边的青松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
“欧阳先生言重了。”
他开口,声音平稳如古井无波,“在我的眼里,只有法律和涉嫌违法的人,没有什么欧阳家或者张家李家,欧阳福涉嫌多项严重罪行,证据确凿,依法采取强制措施,是正常且必要的,他既然做错了事,触犯了法律,那么被抓,就是理所应当的结果。”
“理所应当。”
欧阳诚轻轻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暖意,只有浓浓的讥讽和居高临下的蔑视,
“好一个理所应当,江局,你还真是……铁面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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