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啊。”
他顿了顿,身体微微前倾,那双狭长的眸子紧紧锁定江尘,语气陡然变得强硬而不容置疑,“我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打开天窗说亮话吧,把人放了,今晚的事情,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。”
这几乎已经是明晃晃的施压,带着欧阳家特有的、不容拒绝的傲慢。
江尘迎着他的目光,没有丝毫闪躲,缓缓地摇了摇头,吐字清晰。
“这恐怕不行。”
凉亭内的空气似乎又凝滞了几分。
欧阳诚脸上的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也彻底消失,他靠回椅背,用一种仿佛陈述事实般的平淡语气说道,但那平淡之下,是汹涌的暗流和绝对的自信。
“江尘,在滨海,或者说,在我欧阳诚面前,还没有人可以用这种语气,对我说不字。”
“是吗。”
江尘的语气依旧平淡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讨意味,“那或许是因为,欧阳先生以前遇到的人,都太懂得权衡利弊,或者太珍惜羽毛,总有人会是例外。”
欧阳诚盯着他看了几秒钟,仿佛在审视一个罕见的、不识时务的怪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