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然不同。
后院的书房区域,却是一片肃静。
数十名罩袍束带的靖南军甲兵守卫在书房之外的各个要道,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四周,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。
偌大的区域之内,没有半个仆役存在。
这片区域内不见半个闲杂仆役,只有头戴乌纱、身着绯青官袍的内务司官员步履匆匆,他们手中捧着文书,神色平静,快速的行走在走廊之间。
书房内,门窗紧闭,惟有透过冰裂纹窗格的光线,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空气里弥漫着墨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气。
陈望身着赤色的蟒衣,坐在巨大的紫檀木书案之后。
赤色蟒袍上的金线云纹在明亮的光线之下流光四溢。
书案上,没有贺帖,没有礼单,唯有一幅详尽的山川舆图铺陈开来,上面以朱笔勾勒出无数箭头与驻防标记。
书房之中,代正霖、陈永福、高谦、李定国、孙启运、黄蜚六将正襟危坐,脸上都是带着笑容。
除此之外,还有原先一直在汉中府中的王云康、与常年在军器局内主管炮厂的薄珏。
他们所有人的目光,此刻全都集中在陈望怀中的襁褓之中。
多年以来的担忧,在此刻全都已是烟消云散,悬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。
他们追随的主公,在即将步入而立之年时,终于迎来了血脉延续。
靖南军等来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
这天下,也等来了未来的共主。
陈望怀抱着刚刚满月的幼子,他的身躯僵硬,连呼吸都极可能的放缓,生怕惊扰了怀中正在熟睡的孩童。
陈望的脸上也是带着笑容,婴孩熟睡的面庞从襁褓中微微露出,细软胎发贴在饱满的额头上。
婴孩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书房里轻轻回荡,比任何捷报更令人心安。
就在半月前,在太医院院使亲自坐镇、众多女官悉心照料之下,马玉瑛历经一天一夜的艰辛,终于顺利诞下这个孩子。
产房内外紧绷的气氛,在婴孩清亮的啼哭声响起的那一刻,顿时化为一片欢欣。
此刻,这个凝聚着众人期盼的小生命,正安然睡在他父亲的臂弯里,对窗外隐约传来的满月宴喧闹浑然不觉。
在端详了许久之后,陈望最终才缓缓起身,动作轻柔的将襁褓递向侍立一旁的女官。
“带去前厅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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