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经这许多事后,信与不信在青鸿而言已无关紧要。她已省悟,只不可再将前途与命运押在旁人身上。旁人有旁人的算计,利弊得失谁又不是先自顾,再旁观。眼前这位召太子更是把利弊算到骨肉分明的地步,她绝然不是对手。尽早抽身才是上策。提一支剑去,成败由己。
风梧见她许久都默不作声,只当她怨气已除,恨意已消,便又哄说,“我再与你说件事,你就知道我待你的心意可也非止是拿你作棋。你可还记得在宫中赴御宴之前曾与我说过,我若能以你为妻,则凤卿之志,青门亦可助之?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欢喜……欸!不许动手!”
青鸿最恨最悔即是当初这段自不量力,偏他还要拿来嚼舌,她抬手要打,他紧忙抱头,争说,“我知你当时也非真心!故我不应又有何错!”说着忽见青鸿拳头落下,未及触身他先一声惨叫,“哎呦!痛啊——”
青鸿拳头挥向他肩头,瞥见他肩上一方血肉迸裂,终是未忍再欺,“这事过了!以后休得再提!”
风梧得了饶恕却是卖乖嬉笑,“虽是过了,却是未来可期!你我都知此样联姻多半为利益之算。可是你既动念,说明此事总可商议……别急别急!听我说完!若来日我遇上青子翱……”
“你敢!”青鸿厉声急喝,知他打的甚么主意,“疯子,我实告诉你,我断不会屈从于政治联姻!我兄长也断然不会中你计谋!若非许我真心,许我个天下我也不嫁!你胆敢再言半句!”
风梧无奈摇头,“你呢——终是不懂我良苦用心!我与你说的原是家国大事!你倒小女子心肠!自古这王侯将相之门,哪一桩婚事凭的是真心?王廷侯府之内,真心最不值一提……”
“我王娶楸夫人凭的就是真心!”青鸿忽然抢言,“他敢拒帝姬之婚,背先王之约,抗衡群臣也要以楸夫人为妻,此间绝无利益之算!我王许楸夫人以国,亦许她以真心!”
“越王?”风梧不禁哼笑,尽是嘲讽与轻蔑,“此样痴人当真是百世才出一个!若非国之祥瑞,必是民之祸害!你且瞧着!”说罢忽又想起甚么,又补言,“是了!说到那位楸夫人,她早已被越王逐出了宫廷!所谓真心……”风梧又是冷哼,“在我看来,尚且比不上你手中剑来得可靠!”
青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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