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景衍像只灵巧的猴子,在马车上来回腾挪。那些棍棒非但碰不到他分毫,反而被他抓住破绽,时不时的挥刀反击。
转眼间,地上已经散落着七八截断棍,还有几个汉子捂着伤口直哼哼。
人群中三个汉子对望一眼,鬼鬼祟祟绕到马车后头,打头那个爬上车,伸手就要去抢箱子。
一道寒光闪过。
"啊!"
一声杀猪似的惨叫。
只见陈奶奶迅速抽刀砍下,那贼人的手臂搭在箱子上,手腕以下已经没了,断掉的手掌掉在箱盖上,又滚到地下。
那人疼得直接从马车上栽下来,正好摔在自己的断手旁边。他举着血淋淋的断腕,看着地上那截还在抽动的手指头,嚎得更加大声。
"孩儿他爹。"
他媳妇冲过来一看,当场腿就软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。
剩下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,陈奶奶的刀锋已逼到眼前。一人躲闪不及,肩膀顿时被劈开一道血口,疼得龇牙咧嘴。另一人不死心地继续推搡箱子,却发现这箱子竟纹丝不动。
"老东西找死。"
那人正要发作,却见陈奶奶的第二刀已经劈来。吓得那人慌忙跳下马车,连滚带爬地逃开数丈远,才惊魂未定地回头张望。
此刻的陈奶奶,双手握刀,眼神凶狠,盯着企图抢夺的人群。
陈景玥见家人应付这些乌合之众绰绰有余,便转身去清理堵在官道上的石块。
等她搬完石头回来时,劫匪们早已溃不成军。断手瘸腿的相互搀扶着逃命,刀疤脸也被两个妇人拖走。陈家人并未追击,只是安静地守着车马。
“出发。”陈景玥喊道。
三辆车继续前行,陈景玥牵着黑马断后。她冷眼扫过满地狼藉,确认再无威胁后,一个利落的翻身,跨上马背。
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,很长。
他们在城门关闭前,赶到永清县城。守城士兵查验过路引文书,确认他们是接家人去雍州落户的,便痛快放行。
进城后,一家人沿着主街寻找客栈。路过县衙旁的集市时,陈景衍突然勒住马:
"吁。"
他跳下车就往路边跑去。后面的陈永福险些撞上,急忙拉住缰绳。
只见路边一个摊位上,摆着张简陋的木桌,一位老先生正在给妇人代写家书。
陈景衍站在桌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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