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仔细端详这位老先生。
"夫子?"
陈景衍试探着唤道。
正专心写字的老先生听见有人喊夫子,习惯性抬头,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陈景衍:
"小郎君是在叫老夫?"
"钱夫子,我是陈景衍,您不记得我了吗?"
陈景衍听到钱夫子声音后,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。
"陈景衍?"
老先生喃喃重复着,突然瞪大眼睛,他想起那个聪明的学生,可看着眼前长高不少,变得更壮实的陈景衍,又不太敢认。
他手中的毛笔一抖,墨汁滴在信纸上晕开一片。
"哎呀!"
妇人惊呼。老先生手忙脚乱地想擦拭,反而把信纸弄得一团糟,只得重写。
陈景衍安静地站在一旁,不敢再打扰,望着面容消瘦的夫子,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衫,鼻子发酸。
陈景玥见弟弟没跟上来,牵着马走过来。
"姐,我遇见了钱夫子。"陈景衍低声道。
陈景玥望向那位佝偻着背写信的老人,想起弟弟常说这位夫子待他极好。现在看到夫子在街头代写书信,显然他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马车上的陈奶奶,虽然守着箱子不敢离开,但也听清了他们的对话。在她心里,书院夫子该是体面人,哪会这么落魄。
待妇人拿着写好的信离开,陈景衍红着眼眶问:
"夫子您怎么…"话到嘴边又改口,
"这儿不适合说话,我们换个地方。"说着收拾起笔墨桌凳,搀扶钱夫子上车。
钱夫子对陈景衍突然不去书院的事一直耿耿于怀,加上确实喜欢这个学生,就没推辞。
陈奶奶见孙子要把人请上车,她连忙往旁边挪了挪。
陈景玥很快在城中找到一家客栈,要了两间客房。
兄妹俩将箱子抬进客房,钱夫子看着两个孩子轻松抬箱子的模样,而陈永福等人却只拿着些轻便物件,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。
经过客栈大堂时,店里的客人看见两个孩子抬着大箱子,都对陈永福指指点点。
陈永福低着头,摸着鼻子,浑身不自在。
钱夫子跟着姐弟俩进入客房,陈景玥给他倒了杯茶。夫子接过茶盏,喝了一口,不等陈景衍开口询问,就叹了口气:
"唉!自从打仗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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