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,若其最终攻城,末将愿率兵马,死守西门。与安岭共存亡。”
然而,此刻的崔焕,早已被那“刮尽物资”、“屠尽老弱”、“驱青壮为肉盾”的话语击垮心防。他看着王校尉的忠肝义胆,脸上露出的却是无力。
他瘫在椅中,喃喃道:“忠义……忠义……若满城皆成白骨,我等之忠义,又有何意义……”
此处先暂且按下不表,话说城中。
慕白很快得知李副将在城头被一箭封喉。几乎不用思索,慕白便断定,这定是陈景玥所为,除了她,谁还有这般手段?
然而,再多方打探,买通崔焕身边一名卫兵后,慕白得知陈景玥给安岭一日期限,若不开城投降,破城之后便要屠城。
慕白闻讯,倒吸一口凉气,他立刻召集所有能联系上的“惊鸟”成员,下达指令:
“时机已到,所有人加紧行动,利用一切渠道,将燕军限期一日,不降即屠城的消息,在军中、在民间散播出去。”
“是!”众人领命,迅速隐入街巷与营房。
在伤兵营里,有人一边给同伴换药,一边带着哭腔低语:
“听说了吗?外面那女魔头放话,明日午后还不投降,咱们全都得死。”
在征兵处,刚被强征来的青壮交头接耳:
“不止要死,死了还算痛快,要是没死成,会被拉去潼谷关挡箭啊!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街巷间,百姓关门闭户,妇人搂着孩子瑟瑟发抖,绝望的哭泣声从各处院落中隐隐传出:
“老天爷啊……这日子还怎么过啊……”
恐慌如同浓雾,迅速吞噬了整座城池。
守军的士气原本就因李副将之死而备受打击,此刻更是彻底瓦解。
话说王校尉在议事堂内请战,却只得到崔焕躲闪的目光。他僵在原地,方才请战时的满腔激昂,似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。
他缓缓收起抱拳的手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随即一言不发,转身大步离去。
回到营中,他注意到士兵们窃窃私语,内容无一不是关于燕军屠城。他甚至看到一名老兵,正偷偷擦拭着家传的护身符。
“忠义…死战…”王校尉心中默念这几个字,只觉得在恐惧面前,它们变得苍白无力。
然而,这弥漫的绝望,反而激起他心底的不甘。
是夜,他联合几名袍泽,私下聚集所有尚存血性的士卒,居然达近万人。他们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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