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刚起身洗漱的六哥,按着吩咐说道:
“六哥,刀二哥昨儿和那伙人谈成了一笔大买卖,跟着上苍龙岭找虎哥去了,说是这半个月都回不来。”
肖虎他们以往也常接这种需要离开数日的私活,六哥听了并未起疑,只是打量着二狗子苍白的脸色,问道:
“二狗子,你没事吧?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
“我、我肚子疼得厉害,”二狗子顺势弓下腰,面露痛苦,“正想去找个大夫瞧瞧。”
说罢,他便离开了白虎堂。
走到大街上,他摸着怀里的百两银票,想到那许诺的二百两和解药,下意识地往出城方向挪了几步。
可随即一个激灵,猛地停下,想到刀二、虎哥乃至整个苍龙岭恐怕都已遭了毒手,自己现在去要解药,岂不是自投罗网?
他心思百转,手伸入怀中,紧紧攥住那张银票,转身朝着西河县最有名的仁心堂医馆快步走去。
他要去试试,自己身上的毒,到底是不是真的无人能解。
仁心堂内,许大夫刚为一位病人诊完脉,药童正在柜台后抓着药。
二狗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,喊道:
“大夫,我中毒了。快,快给我瞧瞧。”
许大夫蹙眉为他诊脉,指腹搭上腕脉片刻,面露疑惑:
“脉象虽有些虚浮紊乱,却并非中毒之兆。你何处不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