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敲门。
她试着轻轻一推,殿门竟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——里面的门闩似乎被暴力破坏了。
她侧身进去,轻轻阖上门。
殿内一片昏暗,只有窗棂透进微弱的月光,映照着满地狼藉:破碎的花瓶、倾倒的书案、碎裂的玉石镇纸。
萧彻背对着门口,站在最深的阴影里,宛如一尊凝固的黑色雕像,肩膀绷紧,周身散发着濒临崩溃边缘的狂暴与死寂。
“出去。”冰冷嘶哑的声音响起,像砂纸磨过铁器。
苏晚没有动,也没有被他刻意营造的恐怖气息吓退。她踩着地上狼藉的碎片,一步步向他走去,脚步声在死寂中清晰可闻。
“朕说出去!”萧彻猛地转身,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受伤的孤狼,充满了毁灭一切的冲动和深不见底的绝望。
苏晚也怕,可脑中更是那挥之不去的血腥画面和叶澜平静陈述的话语!
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,此刻,他只是一个被无边炼狱记忆撕扯,浑身是血、无处可逃的灵魂。
苏晚在他面前站定,没有行礼,没有畏惧,甚至没有言语。
月光勾勒出她轮廓,平静地凝视着他眼中翻涌的痛苦风暴。
萧彻的声音带着刻毒的尖锐,试图用攻击筑起围墙: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萧彻。”苏晚平静地打断他,第一次不是在伪装或戏谑时直呼其名。
不是皇上,不是大人,不是错认,他,就是他。
她的声音像一泓清泉,瞬间打破了那浓稠的黑暗与疯狂。
她伸出手,没有碰触他紧绷的身体,只是缓缓靠近他那紧紧握拳、指节发白的手。
“皇上……”她的声音极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目光却落在他那双骨节分明、此刻却显得无比僵硬的手上——那双曾在冰水中冻烂又被反复折磨的手。
萧彻眼眸轻轻颤抖。
紧紧握着的拳,被一双温软的小手轻轻抚开。
同时,他那用愤怒和冷漠堆砌的、摇摇欲坠的高墙,因为这个微小得不可思议的关怀点,瞬间被击穿了一个缝隙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更深沉的委屈,混合着巨大的茫然,瞬间冲垮了他的神经堤坝。
“滚……”他嘶吼着想驱逐她,驱逐这突如其来的、让他不知所措的柔软,更不愿意被人瞧见现在的他,他……只是暂时躲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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