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蛊族严阵以待时,京城也不平静。
昨日朝堂上,京兆尹严横率先发难,弹劾吏部尚书和许丞相狼狈为奸,在三年前,科举舞弊,结党营私,贪污受贿,欺君罔上。
“臣,京兆尹严横,弹劾吏部尚书郑远,丞相许肃——”
声音如寒铁坠地,刹那间满朝死寂。
他大步跨出,奏折“唰”的展开,字字如刀:“三年前,科举舞弊,买卖功名;去岁剿匪虚报军饷,中饱私囊,更借吏部铨选之权结党营私。”
一顶又一顶罪名砸下,打的措手不及,许肃白眉微颤,却仍稳立如松,似乎这些与他毫无干系,可吏部尚书郑远却面色如土,宽大官袍下的双腿隐隐发抖,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些事过去三年,竟被再次查出?!
“空口无凭!”郑远嘶声厉喝:“严横,你血口喷人!”
严横冷笑,拿出几册账本,恭敬垂首:“陛下,此乃当年剿匪军饷账本。”
一名太监匆匆取来,严横再次拿出一本:“郑尚书派人专门管理贪污受贿的赃款,账本上本本记载在册。”
岳昌帝早便看过,此时却如初次翻阅,越看脸色越沉重,最后怒极,狠狠把账本扔在地上,如刀的眸子狠狠刮过郑远和许肃。
“众卿也看看!”
离得最近的是兵部尚书,附身捡起账本仔细看过,神色骤变:“郑远!许肃!尔等……”
想骂的太脏,出口之际又急忙堵住——这是在朝上,不是在家,只好全部咽回去,憋的脸红脖子粗。
尚书看完,又一一传阅,严横轻轻瞥了眼脸色煞白的郑远,见时机恰当,恭敬垂首,朗声道:“陛下,臣还有人证,一名三年前落榜的学子,及尚书府中的管家,还请陛下传唤。”
岳昌帝大手一挥,允了。
两人被禁军压入,正是当年落榜的寒门学子,一见陛下,以头抢地,额头顷刻渗出血来,声泪俱下哭诉:“陛下明鉴,这是当年草民的答卷草稿,与官府存档的朱卷对照,竟被誊抄为‘天地不仁’此等狂言,还望陛下彻查。”
落榜学子通常无法查看自己的原卷,或官方存档的朱卷,除非通过特殊手段,例如……皇帝亲查。
在此之前,学子只是坚信自己成绩不差,暗地查出的证据也不致命,皇帝干脆亲调当年的试卷,以做最终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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