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来,朝上基本懂了,没有皇上示意,今日这场闹不起来,现下看着是严横弹劾,实则在其身后的却是至高无上的皇帝。
接下来,尚书府的管家更是证实尚书贪污受贿,在郑远绝望厉吼中,一字字吐出钉死他的言语。
物证、人证,铁证如山!
郑远踉跄后退,突然指向许丞相,神情崩溃般:“这些、这些全是……”
“郑大人!”许肃骤然开口,苍老的声音古井无波:“陛下面前,当慎言!”
只这一句,郑远如遭雷击,倏然瞪大眼。
他猛然想起,此前所有与丞相的密谈,从无文书,每一笔赃款都未经丞相之手,全是自己处理,而那要命的账册上,记录的也只有自己的字迹。
许肃,早已抽身于外!
龙椅之上,岳昌帝指尖轻叩扶手,冕旈下的眼神冰冷刺骨:“郑远,你还有何话说?”
郑远宛如被抽干浑身力气,颓然跪地。他知道,此刻若攀咬丞相,家族老少将死无葬身之地,可若独自抗下,或许……还能留一条血脉。
“臣……”他重重叩首,额间渗出鲜血:“万死。”
“拖下去。”岳昌帝摆手:“夷三族。”
禁军将郑远拖出大殿,朝下无一人敢出言,他们知道这事还没完,行贿受贿,受贿的倒了,行贿的呢?丞相呢?
“至于许爱卿。”岳昌帝目光幽深,“虽无直接证据,但账本上一个‘许’字,不知是真是假,暂且软禁府中,等候查证。”
许肃深深作揖:“老臣,谢陛下恩典。”
他清楚,皇帝此番就是想削弱相权,将他软禁,可惜,被软禁不代表就败了,既是被禁,总有被放的一天,而这一天,绝对不远。
此事暂毕,接下来岳昌帝便开始彻查行贿官员,一时间闹得朝上动荡不断,人人自危,京城卷起偌大的风云。
而唯有东宫一片静谧,主殿中,谢无祸轻轻放下一子,黑子漆黑,如眼眸般冷漠,薄唇轻启:“下一个……许贵妃。”
和朝堂不同,后宫动荡起的很快,落得也很快,就在丞相被软禁的一天后,皇帝突然下令斩杀许贵妃,原因……谋害子嗣。
——谋害子嗣?
不论是前朝后宫都一片哗然,如今太子平庸残疾,二皇子得势,她犯什么傻去谋害子嗣?!
后来消息渐渐传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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