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么?!”楼赫尔厉喝,双眼如同喷火般瞪着闻慕词:“他愿意!他自愿帮我!”
话是如此说,他却青筋暴起,眼中猩红,宛如失控的野兽,声声嘶哑,让别人相信,更让自己相信:“应叔愿意的!他说过,能助我成事,是此生做过最对的事!根本不是我囚禁他,而、而是……”
说到这,嗓间如同被石子堵住,再难发出一言一语,脑海里如疯了般地想起当年。
应天向当年得知他身份后的绝望,以及那句——我想回家。
楼赫尔嗓子沙哑发紧,明明有很多想反驳的话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一片死寂中,闻慕词和谢无祸冷眼看着他自欺欺人。
楼赫尔的一生是一场悲剧,自小被嬷嬷灌输对楼寄的恨,小小年纪便被恨意逼迫,在四处躲藏之时,还要想尽办法扳倒楼寄。
那时的楼寄是苍羯王,对楼赫尔来说,宛如庞然大物。
为实现目标,他付出太多努力,也遭遇过许多痛苦,唯一的温暖便是应天向。
对应天向,楼赫尔是绝对的在意与相信,他何尝不是自己世界的一束光?
因对楼寄的恨,对权力的野心,他强势地把光攥在手心。
可却不知,光是会熄灭的,不是永远都会照亮他。
这一刻,楼赫尔像是没了力气,靠在椅背,垂下眸死气沉沉。
一阵风无声吹过,撩起额前碎发,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眸,片刻后,他抬起头,盯着头顶的天空。
飞鸟恰时掠过,翅膀扇合,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便离开视线范围,坐在这,就连它的去向都不知。
这世界分明偌大无边,可眼前却只剩小小的一片天空,狭隘逼仄,令人窒息。
楼赫尔突然想起,当年的应天向在这里住了许久,他那样想要自由的人,却看不到飞鸟展翅而去。
这样的他,甚至比当初被楼寄囚在小院还孤寂悲惨。
至少那时,他虽被严密看管,可却能听到街市的繁华,能感受到喧闹的人烟。
而在这里,当年最喜欢的茂密树木成了囚禁的牢。
楼赫尔嘴角微扯,眼中满是苦意,这一刻,体内崩溃的痛意都远不及心口。
他一生都在恨楼寄,一直告诉自己,自己虽是楼寄之子,可他们不同。
可在应天向心中,或许他们本就是一路人。
不。
当年应天向离开前说过的一字一句始终是心中的美好,可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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