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却如一把把利刃插入心底深处。
——唯一的幸运便是遇见你，幼时的你是我唯一的希望。
他曾是应天向的希望，可也是自己让他再次陷入绝望。
原来如此……
原来，应叔恨极了自己。
“应叔……”楼赫尔满目灰败，只抬头怔然看着天空，没了半点求生欲。
——他想早点去找应叔赔罪。
闻慕词和谢无祸却心下警惕，他们可不觉得楼赫尔就这样心死，即便现在的身体几乎已坍塌，可只要没死，楼赫尔就绝对不会放弃。
果然，不过片刻，他便收敛所有情绪，垂眸盯着两人，神色冰冷，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。
身子前倾，端着茶杯，指节轻轻点了点杯壁。
“东岳势大，可只要你们一死，各方便能卷土重来。”他看着闻慕词和谢无祸：“不是么？”
“你说的没错。”闻慕词笑着反问：“可你能杀我们？就凭你的情况？”
楼赫尔嗤笑：“确实如此，现在的我如同废人，属下也损失惨重，杀不了你们，可如果……”
指尖漫不经心地点着杯壁，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闻慕词，一字一顿道：“同归于尽呢？”
闻慕词眉头一沉，谢无祸神色狠厉，警惕地看着周围。
“不必看了。”楼赫尔玩味地盯着谢无祸：“你们找不到，陷阱早已布好，有你们陪着，黄泉路倒也敞亮。”
闻慕词和谢无祸脸色难看至极，后者拔出长剑，走到楼赫尔身边，似乎想拿他做人质。
“没用。”楼赫尔却道：“我本就会死，要挟没用，逃也没用，你们只要踏进这里，就绝对逃不掉。”
他浅笑着，心中只剩畅快，懒洋洋地问：“好了，你们何不猜猜自己的死法？”
他欣赏着闻慕词难看的神情，想看她绝望悔恨，然而不过片刻，方才还沉凝的神色一松，嘴角笑意藏也藏不住，淡淡吐出两个字：“火药？”
情况倏然剧变，楼赫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闻慕词却双臂环胸，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从方才下指示到现在，若成功点燃，应该已经炸了，现在还没动静，也就是说……”
她笑意恶劣至极，楼赫尔却猛地攥紧拳，也意识到这点。
方才指尖轻点茶杯，就是在给属下下令，可到现在，按理已经成功燃爆，怎么可能毫无动静，除非……
“你们早便知晓？！”
“没错。”闻慕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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