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念有书房的密码。
打开以后，里面是一片漆黑。
没有韩昱，也没有工作。
姜念吸了口气，把门重新合上。
她转过头，视线落在了向上延伸的楼梯。
三楼，姜念从未去过。
三楼算是韩昱私人的境地。
姜念抬脚，怔怔的走了两步后忽然醒悟过来。
跟她有什么关系？
韩昱说不说谎，韩昱在做什么。
她为什么要全部知道。
不该探究一个人太深。
姜念就停下，转身，把这一切摒弃在了身后。
原本一个很美好的夜晚，变成了两个人各怀心事。
次日清晨，懵懂无知的沈云还笑得见眉不见眼。
“总裁，昨晚怎么样？”
那么美好的氛围，表个小白太合理了。
韩昱却倦怠极了。
“……不怎么样。”
沈云何等敏锐，瞬间明了他的情绪不好。
“总裁，昨晚，不愉快？”
沈云小心翼翼的询问。
“跟她没关系，是我失态了。”
韩昱捏了捏眉心。
脑海里关青青和姜念的脸不断回闪。
“姜念她，穿了差不多的衣服……”
沈云差点把方向盘歪出去，“衣服？！”
他知道关青青很喜欢某个牌子。
以前替韩昱跑过很多次腿。
可那明明不是姜念的风格啊。
姜念怎么会知道？
“这，应该不是巧合吧。”
沈云偷偷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人。
事情应该还没到暴露的地步。
还没到天崩地裂的程度。
“不是巧合。”
韩昱冷哼了一声，“是杜晚清带她去的，给她打点的。”
“杜晚清就会耍这些小聪明了。”
杜晚清？
沈云想了想，也确实是她的行事风格。
想讨好人，但是每次都讨好不到点子上。
也就毅君少爷迟钝点，来者不拒。
这么多年没让老爷子认可，可不仅仅是出身的问题。
“总裁有什么打算吗？”
疑心起了，恐怕没那么好安抚下去。
韩昱摇摇头，“越描越黑，我不理会，量她也没胆子说其他事。”
确实也只能冷处理了。
沈云幽幽地说：“太太应该想不到的。”
听上去像是安慰，又不像是安慰。
韩昱越发头疼了。
甚至连工作都没办法麻痹自己。
他的神思飘忽，终于忍不住给姜念发了条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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