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插话,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,眼底却满是温柔的笑意,“我那时候就说,把樱桃摘下来拿蜜渍过再吃,就不酸了,你们偏不乐意。”
“说什么‘蜜渍了就没樱桃味儿了’,结果吃多了反酸,又要跑来找我要蜜饯压一压。”
齐蔓菁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也笑了,带着几分怀念道:“浸了蜜,就不是那个味道了!那时候总觉得,再酸的樱桃,也是家里的樱桃,比外头买的果子好吃。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连开花结果都记着日子!”
又转头指向另一侧的空地,声音轻轻的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,“那儿原来有几丛牡丹,是父亲的老友特意从洛阳捎来的名品,叫什么颤风娇、醉颜红,花瓣又大又艳,好看得很。”
“家里上下都把它们当宝贝,天天浇水施肥,松土驱虫,生怕照顾不好。可它们还是有些水土不服,每年开花都稀稀拉拉的,枝条也长得纤细,一点都不茂盛。父亲却总说‘慢慢来,总会养开的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