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和一件看着普通至极的黑衣裳。
衣裳的颜色、款式都寻常得很,可落在宗元玮眼里,却该死的眼熟。
天气暖和之时,南北衙诸卫占了曲江池水训,朱雀大街上来来往往,其中不少军士都穿着类似的衣裳。
宗元玮深入过右武卫大营,更是亲眼见过,不少将士在营里操练、值勤时,穿的就是这种细麻衣裳。
宗元玮手指叩着桌案,沉声问道:“这恒荣祥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?背后是什么背景?”
京兆府移交的案卷里,连恒荣祥的主营都语焉不详,明显是故意藏了信息。
一众下属你看我、我看你,最后目光齐刷刷落在宗元玮圆领袍领口,那里露出一截大红色的毛衣边,针脚细密,一看就是上好的羊绒制品。
宗元玮年纪大了,比常人更怕冷,入秋后果断换上了羊绒衣。再等些时候,衙门里说不定就能看见呢绒的大衣和披风了。
宗元玮被看得有些发愣,随即反应过来,却没伸手去摸毛衣,只是问道:“羊绒制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