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仪将军麾下的兵,从往生崖逃出来的…”
他说到“往生崖”时,声音里带着哭腔,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,仿佛想起极其可怕的景象。
他身后的人群中,响起一片哀泣和呻吟,有人甚至支撑不住般瘫软下去,又被同伴死死架住。
年轻士兵被这阵仗吓了一跳,尤其是听到“往生崖”和“袁子仪将军”的名号,他急忙追问道:
“往生崖?那边怎么样了?袁将军呢?”
“没了…都没了…”慕白摇头道:
“燕贼太厉害,兄弟们都死了,熊刚将军力战而亡,袁将军他也殉国了。”
他哽咽着,几乎说不下去,“我们拼死才杀出一条血路,一路躲躲藏藏,好不容易才跑到这儿。”
那士兵不敢怠慢,语气缓和了不少道:
“你们等着,我去禀报队长。”
他转身跑回城门,对队长说道:
“队长,问清楚了。是从往生崖逃出来的,他们说袁子仪将军殉国,往生崖失守。”
队长脸色大变,往生崖的重要性他岂会不知?他快步上前,打量这群溃兵。只见他们人人带伤,衣甲破损,神情悲戚惶恐,看不出丝毫破绽。
“可有凭证?”队长问道,虽然心里已信了七八分,但程序不能省。
慕白颤抖着手,从怀里摸出一块沾血的腰牌,递了过去:
“这是队正的腰牌,他为了掩护我们断后,没能逃出来。”